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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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空間裏沒有可以用來做枕頭的材料, 真的不能給她換一換枕頭嗎。
忽視如影隨形的視線，中島凜找了個地方坐下，撐著臉想：
好像自從和甚爾說了和蘭的事，她就有些不一樣了。
山間野林都住過, 這時候居然挑剔起住宿條件了。
想到這裏, 中島凜舒展了眉眼, 唇角笑意加深, 她還真是變了不少。
但是她不討厭她的變化。
視線穿過敞開的門扉，屋外並沒有什麽可看的東西, 只有從圍墻外探進來的枝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看著那處綠色，中島凜的目光也變得和風一樣輕柔, 她有些想他了, 很想他。
她有些怔住，緊接著笑了起來。
對了, 她還沒有告訴甚爾, 敦已經恢覆了。
真是的，差點忘記。
放下撐著臉頰的手, 理直氣壯的在心裏給自己找了理由，中島凜找出手機, 直接點擊最上方的通話記錄撥打了電話。
一陣忙音過後, 這通電話打通了。
“甚爾，是我。”
房間內的中島凜因為電話的接通心情更好了一些, 唇角悄悄藏起笑意, 可話語間的意思完全暴露了她很開心的心情。
“我有個特別好的事情要和你說！”
禪院甚爾剛剛買了菜要回家, 大袋的蔬菜在他手裏好像捏著一片羽毛般輕松。
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畫展上,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猜想著中島凜開心的樣子，禪院甚爾一笑。
“是什麽？聽起來你很開心。”
中島凜唇角的笑意快要溢出來, 雙眼閃爍細碎的光芒，像迫不及待炫耀寶藏的貓咪，聲音輕快又興奮。
“敦長大了！他叫了我媽媽！我親耳聽見了他叫我媽媽！”
在中島敦和禪院惠面前鎮定，面對禪院甚爾，中島凜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悅。
她真的很開心。
禪院甚爾同樣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將手裏的蔬菜放進後備箱時笑了笑。
他相信阿七能做到，果然，她成功讓中島敦恢覆了。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要不要慶祝一下？”
禪院甚爾看著自己買的菜，這些菜有點不夠，慶祝的話還要再買一些。
“慶祝？”中島凜歪了歪頭，是應該慶祝一下，但是她現在好像不能回家。
“我現在在山口家，今晚不回去了。”
這個劇情過完了，她才能回去，她答應了世界意識的條件會留在這裏。
禪院甚爾聽著電話另一邊失落的聲音擰了下眉，阿七怎麽去山口家了，她今天不是要去參加畫展嗎？
山口家那些人做了什麽？
“怎麽會去山口家？他們敢不讓你回來？”
“聽說是山口嵐想見我。”中島凜邊說邊站起來走到房門口向外探了探頭，那個引路的女生怎麽還沒有回來。
“我剛剛到這邊沒見到山口家的人，我有些好奇山口嵐，也想要見見她，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不知道中島凜怎麽會好奇山口嵐，禪院甚爾問道：“怎麽會突然想見她。”
阿七不想去的地方，沒人能強迫她去。她要留在山口家看起來是真的好奇那個女人。
可這很奇怪。
曾經掃過一眼山口嵐的背景資料，禪院甚爾挑眉想到：
她怎麽引起阿七的好奇心的。
中島凜聽見禪院甚爾的問題，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
“我想看看她是不是和蘭一樣有著至真至純潔白無瑕的靈魂。”
中島凜站在庭院內，發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期待。
就像她無法見到薩，買了相似的植物懷念那份記憶，她想要見到山口嵐，再看一眼那樣美麗的靈魂來懷念死去的女孩。
她在懷念。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回家，那一天我們再慶祝敦完全恢覆。”回神笑了笑，中島凜說道。
阿七說想要看山口嵐的靈魂。禪院甚爾頓了下，毛利蘭他知道是誰，但是他看過山口嵐的資料，阿七恐怕要失望了。
那個咒術師的靈魂可不是純白無瑕。
手指間按了按，禪院甚爾眸色深沈不打算告訴阿七這件事。
她現在接受了他，也在學著愛他。
或許他應該滿足現在的情況，阿七在愛他，他也擁有了一個和這個世界大多數人一樣平靜幸福的家庭。
可她的愛太縱容了，也太懵懂了。
縱容著禪院甚爾接近索取，愛伴侶的方式卻和她愛家人的方式一樣，溫暖舒適。
不能再滿足於簡單的擁抱和表面的吻。
確認了阿七的愛，禪院甚爾就想要更多。
他想要能將對方每一絲欲望都咬住的吻。
克制對他來說不太容易，他現在想要她和他一樣沈淪進欲望裏。
這是太滿足了給自己找事做嗎。禪院甚爾站在車旁，視線落在黑色的車漆上，心中發笑。
被溫柔捋順毛發的野獸還是野獸，已經咬住的獵物不會再放開，勢必要完全吞吃入腹。
尤其是她現在明明也對他有著占有欲。
阿七，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人類的情愛？
他已經有點克制不住了。
禪院甚爾低低地笑出聲，明明心裏想的不是太光明正大的事情，聲音卻是清朗的，“好，等你回來再慶祝。”
至少中島凜聽起來，禪院甚爾的聲音是清澈舒朗的。
她在電話另一頭不自覺地點頭，愉快地說道：“嗯嗯，就這麽說定了。你回去就能看見敦長大的樣子了，幫我拍些照片吧，我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記錄。”
“好。我會的。”禪院甚爾舔了舔唇角說道，心想阿七你可要快一些明白我，你那麽敏銳，會學得很快吧。
禪院甚爾心裏想的事，中島凜不知道，她剛剛想起來家裏的情況，那張掛在她房間裏的照片，現在這個時間線她和甚爾是拍了婚紗照的。
已經回到了房間內，等待那個女生回來的時間因為和禪院甚爾聊天變得不無聊。
她想起這件事緊張地眨了眨眼，剛剛打電話，和他通話太自然了沒反應過來t，這是兩年後的甚爾啊。
兩年後他們沒有解除婚約還拍了婚紗照，中島凜張了張口沒發得出聲音。
金色的靈魂現在沒在意結婚的事，而是在想：
她沒有這兩年間的記憶。
說好會認真記得和甚爾之間發生的所有事，結果自己食言了。
遠甚於當時的難過和愧疚，中島凜心中前一刻輕松明快的心情落入低谷。
又一次失去和甚爾的記憶了，不止是甚爾，敦和惠的也失去了。
這次是沒辦法找回的記憶，她的靈魂裏對這兩年是一秒鐘的影像也沒有的。
中島凜並不懂結婚後會做什麽，人類的結婚和她意識裏的結婚不一樣。
她以為結婚只是兩個人再加上一道手續，一個婚禮。
但是她見過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婚前的樣子，回看記憶的時候，每次和工藤新一在一起毛利蘭總是笑著的。
結婚後的他們應該會更幸福吧。
沒見過兩人結婚後的樣子，中島凜更沒見過其他人類結婚後怎樣相處。
所以中島凜有些患得患失了。
這個覆雜的情緒讓她理解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怎麽告訴這個時間的禪院甚爾她沒有記憶的事。
金色的靈魂隱隱覺得這麽做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要不要先問一下他現在開心嗎，畢竟自己要告訴他沒有記憶的事，如果甚爾結婚後不開心，自己還失憶了。
中島凜搖了搖頭，不接受這個灰暗的猜想。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完全不知道兩個人處在不同劇情節點，相識的時間卻是相同的，中島凜放輕了聲音，開口問她認為的兩年後的禪院甚爾。
“甚爾結婚後開心嗎？”
什麽？
禪院甚爾在電話的另一邊聽到這個句子有些發楞，轉瞬間又笑了，“當然。和你結婚後每一天都在發生好事，我是開心的。”
了解中島凜但不知道她問的是兩年後的情況，禪院甚爾猜她又是看見了什麽想知道人類的想法，他沒有意外她突然問他對結婚的想法，這話說得過於剖白內心。
沒辜負禪院甚爾的坦然，中島凜立刻聽出了禪院甚爾是滿意婚後生活的。
他和兩年後的我生活的很幸福，中島凜知道這一點後就明白如果自己向他說明，禪院甚爾會原諒自己。
這個時候應該繼續說話，把自己沒有記憶的事告訴他。
可中島凜有些無措，因為聽到禪院甚爾的話她的靈魂核心傳來的情緒裏有嫉妒。
還沒有好好解釋自己的情況，金色的靈魂先被這種情緒弄懵了。
突然間領悟到的嫉妒依然讓她歡喜，但是。
她在嫉妒和甚爾有著兩年相處記憶的自己？
為什麽？
這樣問自己，中島凜疑惑地蹙起眉，認真地想了想，眉眼間閃過恍然，她意識到：
因為想要所有和他的記憶，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都想要。
就算是自己也會嫉妒。
尤其是發現禪院甚爾會原諒兩年後的她，那他們之間一定有很多彼此珍視的時光。
只有這樣才能咽下痛苦和傷心選擇原諒承諾的失約。
而她沒有這些記憶。
已經習慣被禪院甚爾註視著，好好保存著和禪院甚爾相處的記憶，中島凜卻沒有了兩年的記憶。
這兩年間所有的情緒和感覺對她來說都是空白的。
很難過，這裏的她是不是已經回應了他。
為什麽她不能從靈魂裏看看兩年中和甚爾相處時的回憶，孩子們都有記憶只有我沒有。她心裏抱怨著。
等等，中島凜雙眼亮起，這個想法提醒了她。她能看人類的記憶，可以從甚爾那裏知道那些回憶。
但她要確認禪院甚爾會完全包容自己的行為。
中島凜不希望讓她愛的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可是她又希望禪院甚爾能做到無論她做了什麽都陪在她身邊註視著她，哪怕她食言了也要陪著她。
“甚爾，願意把靈魂開放給我，屬於我嗎？”
已經下定決心的金色靈魂先探出試探的觸手，想要看看兩年後的禪院甚爾在他的內心給自己開辟了多大的領地。
她在用自己認知中的事情試探人類。這不是個好選擇，在她看來很嚴重的事情，在人類這邊可能因為不容易做到變成情話。
紫色的雙眸看著外面，向電話的另一端試探著說出有些任性的話。
其實還是自以為的任性，她可以在禪院甚爾毫無察覺的時候做到這件事，他不會有任何痛苦。
她這麽做了才是任性。
只不過因為這對自己很冒犯，把他放在了和自己一樣位置的靈魂在照顧著他的心情。
人類喜歡自由的，不喜歡束縛。他們不願意成為某個存在的附屬品。
她也這麽認為著。
中島凜不明白這句話也可以滿足人類的占有欲。
禪院甚爾聽見無異於是她在宣誓彼此的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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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自從和甚爾說了和蘭的事，她就有些不一樣了。
山間野林都住過, 這時候居然挑剔起住宿條件了。
想到這裏, 中島凜舒展了眉眼, 唇角笑意加深, 她還真是變了不少。
但是她不討厭她的變化。
視線穿過敞開的門扉，屋外並沒有什麽可看的東西, 只有從圍墻外探進來的枝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
看著那處綠色，中島凜的目光也變得和風一樣輕柔, 她有些想他了, 很想他。
她有些怔住，緊接著笑了起來。
對了, 她還沒有告訴甚爾, 敦已經恢覆了。
真是的，差點忘記。
放下撐著臉頰的手, 理直氣壯的在心裏給自己找了理由，中島凜找出手機, 直接點擊最上方的通話記錄撥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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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爾，是我。”
房間內的中島凜因為電話的接通心情更好了一些, 唇角悄悄藏起笑意, 可話語間的意思完全暴露了她很開心的心情。
“我有個特別好的事情要和你說！”
禪院甚爾剛剛買了菜要回家, 大袋的蔬菜在他手裏好像捏著一片羽毛般輕松。
這個時間她應該在畫展上,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猜想著中島凜開心的樣子，禪院甚爾一笑。
“是什麽？聽起來你很開心。”
中島凜唇角的笑意快要溢出來, 雙眼閃爍細碎的光芒，像迫不及待炫耀寶藏的貓咪，聲音輕快又興奮。
“敦長大了！他叫了我媽媽！我親耳聽見了他叫我媽媽！”
在中島敦和禪院惠面前鎮定，面對禪院甚爾，中島凜忍不住分享自己的喜悅。
她真的很開心。
禪院甚爾同樣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將手裏的蔬菜放進後備箱時笑了笑。
他相信阿七能做到，果然，她成功讓中島敦恢覆了。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要不要慶祝一下？”
禪院甚爾看著自己買的菜，這些菜有點不夠，慶祝的話還要再買一些。
“慶祝？”中島凜歪了歪頭，是應該慶祝一下，但是她現在好像不能回家。
“我現在在山口家，今晚不回去了。”
這個劇情過完了，她才能回去，她答應了世界意識的條件會留在這裏。
禪院甚爾聽著電話另一邊失落的聲音擰了下眉，阿七怎麽去山口家了，她今天不是要去參加畫展嗎？
山口家那些人做了什麽？
“怎麽會去山口家？他們敢不讓你回來？”
“聽說是山口嵐想見我。”中島凜邊說邊站起來走到房門口向外探了探頭，那個引路的女生怎麽還沒有回來。
“我剛剛到這邊沒見到山口家的人，我有些好奇山口嵐，也想要見見她，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不知道中島凜怎麽會好奇山口嵐，禪院甚爾問道：“怎麽會突然想見她。”
阿七不想去的地方，沒人能強迫她去。她要留在山口家看起來是真的好奇那個女人。
可這很奇怪。
曾經掃過一眼山口嵐的背景資料，禪院甚爾挑眉想到：
她怎麽引起阿七的好奇心的。
中島凜聽見禪院甚爾的問題，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
“我想看看她是不是和蘭一樣有著至真至純潔白無瑕的靈魂。”
中島凜站在庭院內，發出的聲音平靜中帶著期待。
就像她無法見到薩，買了相似的植物懷念那份記憶，她想要見到山口嵐，再看一眼那樣美麗的靈魂來懷念死去的女孩。
她在懷念。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我就回家，那一天我們再慶祝敦完全恢覆。”回神笑了笑，中島凜說道。
阿七說想要看山口嵐的靈魂。禪院甚爾頓了下，毛利蘭他知道是誰，但是他看過山口嵐的資料，阿七恐怕要失望了。
那個咒術師的靈魂可不是純白無瑕。
手指間按了按，禪院甚爾眸色深沈不打算告訴阿七這件事。
她現在接受了他，也在學著愛他。
或許他應該滿足現在的情況，阿七在愛他，他也擁有了一個和這個世界大多數人一樣平靜幸福的家庭。
可她的愛太縱容了，也太懵懂了。
縱容著禪院甚爾接近索取，愛伴侶的方式卻和她愛家人的方式一樣，溫暖舒適。
不能再滿足於簡單的擁抱和表面的吻。
確認了阿七的愛，禪院甚爾就想要更多。
他想要能將對方每一絲欲望都咬住的吻。
克制對他來說不太容易，他現在想要她和他一樣沈淪進欲望裏。
這是太滿足了給自己找事做嗎。禪院甚爾站在車旁，視線落在黑色的車漆上，心中發笑。
被溫柔捋順毛發的野獸還是野獸，已經咬住的獵物不會再放開，勢必要完全吞吃入腹。
尤其是她現在明明也對他有著占有欲。
阿七，你什麽時候才能懂人類的情愛？
他已經有點克制不住了。
禪院甚爾低低地笑出聲，明明心裏想的不是太光明正大的事情，聲音卻是清朗的，“好，等你回來再慶祝。”
至少中島凜聽起來，禪院甚爾的聲音是清澈舒朗的。
她在電話另一頭不自覺地點頭，愉快地說道：“嗯嗯，就這麽說定了。你回去就能看見敦長大的樣子了，幫我拍些照片吧，我走得太匆忙沒來得及記錄。”
“好。我會的。”禪院甚爾舔了舔唇角說道，心想阿七你可要快一些明白我，你那麽敏銳，會學得很快吧。
禪院甚爾心裏想的事，中島凜不知道，她剛剛想起來家裏的情況，那張掛在她房間裏的照片，現在這個時間線她和甚爾是拍了婚紗照的。
已經回到了房間內，等待那個女生回來的時間因為和禪院甚爾聊天變得不無聊。
她想起這件事緊張地眨了眨眼，剛剛打電話，和他通話太自然了沒反應過來t，這是兩年後的甚爾啊。
兩年後他們沒有解除婚約還拍了婚紗照，中島凜張了張口沒發得出聲音。
金色的靈魂現在沒在意結婚的事，而是在想：
她沒有這兩年間的記憶。
說好會認真記得和甚爾之間發生的所有事，結果自己食言了。
遠甚於當時的難過和愧疚，中島凜心中前一刻輕松明快的心情落入低谷。
又一次失去和甚爾的記憶了，不止是甚爾，敦和惠的也失去了。
這次是沒辦法找回的記憶，她的靈魂裏對這兩年是一秒鐘的影像也沒有的。
中島凜並不懂結婚後會做什麽，人類的結婚和她意識裏的結婚不一樣。
她以為結婚只是兩個人再加上一道手續，一個婚禮。
但是她見過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婚前的樣子，回看記憶的時候，每次和工藤新一在一起毛利蘭總是笑著的。
結婚後的他們應該會更幸福吧。
沒見過兩人結婚後的樣子，中島凜更沒見過其他人類結婚後怎樣相處。
所以中島凜有些患得患失了。
這個覆雜的情緒讓她理解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怎麽告訴這個時間的禪院甚爾她沒有記憶的事。
金色的靈魂隱隱覺得這麽做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
要不要先問一下他現在開心嗎，畢竟自己要告訴他沒有記憶的事，如果甚爾結婚後不開心，自己還失憶了。
中島凜搖了搖頭，不接受這個灰暗的猜想。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完全不知道兩個人處在不同劇情節點，相識的時間卻是相同的，中島凜放輕了聲音，開口問她認為的兩年後的禪院甚爾。
“甚爾結婚後開心嗎？”
什麽？
禪院甚爾在電話的另一邊聽到這個句子有些發楞，轉瞬間又笑了，“當然。和你結婚後每一天都在發生好事，我是開心的。”
了解中島凜但不知道她問的是兩年後的情況，禪院甚爾猜她又是看見了什麽想知道人類的想法，他沒有意外她突然問他對結婚的想法，這話說得過於剖白內心。
沒辜負禪院甚爾的坦然，中島凜立刻聽出了禪院甚爾是滿意婚後生活的。
他和兩年後的我生活的很幸福，中島凜知道這一點後就明白如果自己向他說明，禪院甚爾會原諒自己。
這個時候應該繼續說話，把自己沒有記憶的事告訴他。
可中島凜有些無措，因為聽到禪院甚爾的話她的靈魂核心傳來的情緒裏有嫉妒。
還沒有好好解釋自己的情況，金色的靈魂先被這種情緒弄懵了。
突然間領悟到的嫉妒依然讓她歡喜，但是。
她在嫉妒和甚爾有著兩年相處記憶的自己？
為什麽？
這樣問自己，中島凜疑惑地蹙起眉，認真地想了想，眉眼間閃過恍然，她意識到：
因為想要所有和他的記憶，每一分每一秒的記憶都想要。
就算是自己也會嫉妒。
尤其是發現禪院甚爾會原諒兩年後的她，那他們之間一定有很多彼此珍視的時光。
只有這樣才能咽下痛苦和傷心選擇原諒承諾的失約。
而她沒有這些記憶。
已經習慣被禪院甚爾註視著，好好保存著和禪院甚爾相處的記憶，中島凜卻沒有了兩年的記憶。
這兩年間所有的情緒和感覺對她來說都是空白的。
很難過，這裏的她是不是已經回應了他。
為什麽她不能從靈魂裏看看兩年中和甚爾相處時的回憶，孩子們都有記憶只有我沒有。她心裏抱怨著。
等等，中島凜雙眼亮起，這個想法提醒了她。她能看人類的記憶，可以從甚爾那裏知道那些回憶。
但她要確認禪院甚爾會完全包容自己的行為。
中島凜不希望讓她愛的人做不願意做的事，可是她又希望禪院甚爾能做到無論她做了什麽都陪在她身邊註視著她，哪怕她食言了也要陪著她。
“甚爾，願意把靈魂開放給我，屬於我嗎？”
已經下定決心的金色靈魂先探出試探的觸手，想要看看兩年後的禪院甚爾在他的內心給自己開辟了多大的領地。
她在用自己認知中的事情試探人類。這不是個好選擇，在她看來很嚴重的事情，在人類這邊可能因為不容易做到變成情話。
紫色的雙眸看著外面，向電話的另一端試探著說出有些任性的話。
其實還是自以為的任性，她可以在禪院甚爾毫無察覺的時候做到這件事，他不會有任何痛苦。
她這麽做了才是任性。
只不過因為這對自己很冒犯，把他放在了和自己一樣位置的靈魂在照顧著他的心情。
人類喜歡自由的，不喜歡束縛。他們不願意成為某個存在的附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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